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沅元
陆展元不由得微微一怔。低眉一想,转瞬心下就明白过来。他只微微一笑,对武三通见过礼,便把手里的木桶放到阿沅面前。道:“何姑娘,这是昨天网上来的鲤鱼,已经在清水里养了好几个时辰,今天要烧的话,应该不会有泥腥之气。”
阿沅正为那句“江南之徒多狡诈”难过。武三通这顿脾气,她心里明白了义父对自己的心思已经有所察觉,并无赞赏维护之意。眼见陆展元又刚好在这个时节绕进来,必是听到义父的一番教训。不由得心下大恼,一厢气义父好端端地不讲道理,一厢也着急不知道让陆展元听取了多少。一时无话。
木桶里两条鲤鱼正恣意游弋,敦儒看的目不转睛。武三娘子几不可闻地叹口气,回头吩咐厨娘把鲤鱼桶拿进去。阿沅踌躇一下,低下头,轻轻说道:“义母……阿沅今天准备自己下厨…….”话未说完,已经觉得七分委屈,三分难堪,眼圈都要红了。她读书识字,舞刀弄枪,什么时候喜欢起这个来?
武三通哼了一声。转过来看着陆展元,面色已不耐烦,说话却还有所收敛:“陆公子,此处后院,不足待客,前面请了。”说罢径直走了出去。陆展元心知不宜久留,只好和武三娘子告退,转身前看了一眼阿沅,才走了出去。阿沅始终低眉瞧着地面,不曾抬头。
须臾武三娘子过来拍拍阿沅的肩,轻声问:“阿沅,你要下厨?准备烧鱼么?”阿沅这才抬起头来,看着义母似笑非笑的眉眼,又窘迫起来,只用手绕了袖口不说话。脸已经慢慢红了起来。武三娘子拉起她的手,翻来翻去看了下,柔声说,“阿沅,你从未做过这些事情。可不知道你要如何料理这两条鱼?”她迟疑一下,还是笑着问道:“要用陆家刀法的哪几招来去鳞拔腮剖肚?”
阿沅顿时脸红如霞,气恼地轻喊:“义母!”武三娘子微微一笑。然一转瞬,却又叹了口气。说道:“阿沅,你可想清楚了?”阿沅听了这话,一呆一怔,心里却空空落落起来,刚才那一番激荡的思量,居然慢慢平歇,模模糊糊地有些沉闷。她抬头看了看武三娘子,正温和又关切地看着她。
阿沅低下头去,喃喃出声。武三娘子要倾身过去才能听清:“.…..义母,那天,我看到他身上带了一块锦帕,露出来的那一角,绣着绿叶曼陀罗花。您说,他一个江南侠客,如何有这样的物事?”
武三娘子一愣,心想这个傻姑娘,这绿叶曼陀罗花的来历,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呢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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